会试相关已经交代完毕,如枯还跪在原地,看着呆愣愣,语方知皱眉:“有话就直说吧。”
如枯闻言浑身紧绷,咽了把口水,硬着头皮道:“主子,之前负责盯梢严辞镜的弟兄昨日想起了一件事。”
“严辞镜家宅起火……布行老板纵火后,曾有魏狗的人在附近徘徊。”
“知道了,下去吧。”
如枯脊背僵硬:“魏狗的人在严辞镜家宅墙根下倒了火油,火势这才飞快蔓延起来!”
语方知霎时目光如炬,寒声道:“为何现在才交代?!”
‘只因……’如枯头垂得更低,“只因主子从火中救下了严辞镜后,没再继续吩咐盯梢严辞镜,属下以为严辞镜已经没有用了,也就没有及时问……”
“没有用?”语方知怒极反笑,周身迸出的摄人气势让如枯难以招架,如枯利索磕头:“此事是属下考虑不周,即刻便去领罚!”
“火鞭百下。”
“是!”
如枯领罚离开,语方知也没了喝茶的闲情,很快便离开了。
天幕渐沉,掩住屋檐上,语方知急速翻走的身影,夜色转凉,一双深邃眉目也淬了寒冰,硬朗脸庞像是被冻住一般,唯有心思活络。
原以为严辞镜在魏成手底下混得如鱼得水,宫宴上严辞镜先手给魏成下毒,语方知也没想太多,猜测是严辞镜假意投敌太久,耐不住性子才发狠把事情做绝,后来亲眼见到严辞镜差点被扣上刺杀朝臣的黑锅,才终于察觉他也不过是魏成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方才如枯的话如同天雷,惊醒梦中人。
原来早在火难之前,魏成就有了弃棋的想法,既然不打算继续用下去,是决计不会给严辞镜会试主考官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