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应天只好照做。
人一撤,严辞镜还跪着,傅淳问道:“王爷说严大人无辜,可是知道了什么?”
“傅大人别误会,”瑞王解释道,“本王并不知道凶手是谁,只是事发前我曾在偏殿见过严大人。”瑞王三言两语解释:自己因为身体不适提前退场,路过偏殿的时候,跟后来的严大人聊了几句,之后便目送严大人离开了。
“严大人礼数周到,也并未在本王面前露出惊慌之态,想必不是那等穷凶恶极之徒。”
瑞王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刑部尚书只好说其中有误会,误会解开了就好,眼睁睁看着严辞镜从地上站起来,在末席入座。
严辞镜从前一刻的阶下囚复了朝廷命官的荣光,郑朗恨得牙痒痒,却也不得不忍下来,毕恭毕敬地送走瑞王。
瑞王一走,张少秋便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太监:“说吧?为何诬陷严大人?”
方脸太监头深深埋在地上:“奴才……奴才……”
郑朗当场表演变脸,矛头转向了两个奴才,啐一口:“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妖言惑众!竟然敢污蔑朝廷命官?”
“小心——”
不知谁喊了一句,突然见一个禁军飞快上前,对着那太监踹了一脚,踹得他啪嗒仰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七窍流血。
“死、死了?”
禁军伸手一探,果真一点鼻息都没有了,再回过头来推另一个跪坐的太监,只轻轻一碰,那人便软倒在地上,也是七窍流血之症。
满殿愕然。
张少秋抖着两根手指:“这、这这……”
雷应天带人把两个内官抬下去:“各位大人莫怕,定是这两人合谋杀死了陈大人,又合力诬陷严大人,见计谋败露,吞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