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更多的热泪涌出,顾不得许多,露出脸呜呜地哭泣,可她怎么说?没了舌头说话,没有手指写字,她要怎么说?
“呵——呵——”
严辞镜听她紧促地呵气,也心急,手被她攥紧都顾不上收回:“你想告诉我的,到底是什么?”
宫女又哭又抖,想说的话说不出,苦痛非常,让严辞镜看着有深深地无力。
他不自觉地被宫女痛苦癫狂的情绪左右,陡然生出一股长久囿于方寸之地的忧闷无措之感,仿佛枷锁不只加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陈开洋横死的局没真的将严辞镜困死,但也差不多了,他知道自己在魏成处已经是一颗废弃的棋子,可他不甘心。
语方知制止他下药,不可否认,真的很及时,过后他细细想着,就让魏成这么不明不白,带着满身没有曝光的罪孽死去,对那些枉死的人太不公了。
但他现在几乎没有任何退路了,只有这根簪子,这根簪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你究竟是谁?这根簪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为何被困在这冷宫之中?”
“严辞镜!”
语方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似是安抚,可话中竟含了隐隐威慑,听在严辞镜耳中有如雷鸣,瞬间让他摆脱魔怔。
语方知将簪子拿起,紧紧攥在手中,没人注意到他绷紧的下颌,他说话了,声音不大不小,能让所有人所有人听清话中的内容,但话中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隐忍得有多厉害。
“你是否……名唤绿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