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排挤他、不让他行主考官之职的事向他致歉是不可能的,郑朗心高气傲,见他一个小臣已经很反常了,严辞镜想不出郑朗见他的理由。
“莫非他知道你要杀魏成?”语方知虽然不在朝堂,但朝堂上结党营私的事他一清二楚。
“不可能,要是郑朗发现了,依他的秉性定会当场捉拿我,怎么还会给我喘气的机会?”严辞镜默了默,压低声道,
“况且他才智有限,绝对不可能发现。”
语方知一把拉住严辞镜:“你直接夸我机智过人不行么?”
严辞镜眼睛盯着被他握住的手臂:“我倒是可以夸你胆大包天。”
语方知松开手,笑道:“你是指我一介贱民敢当众拉住朝廷命官这件事吗?”眼神飞快从严辞镜下巴尖上的红印掠过,他还敢偷偷捉住朝廷命官的脸呢。
温热的,滑的,语方知搓搓指腹。
严辞镜停步,上上下下扫视一身湛蓝内官打扮的语方知:“我是指你私闯入宫这件事。”实在太大胆了,偷偷入宫还不收敛一点,到处乱窜,还以为是自家后院吗?严辞镜又问,“谁带你进来的?”
语方知不坦白,严辞镜冷道:“你已经知道我是假意在魏成手底下做事了。”这是要条件交换。
语方知无辜摊手:“严大人要与我这么生分吗?你来我往多累?你实在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严辞镜见他不正经,没了打探的心思,继续往前走,语方知跟上去,解释道:“今日皇上寿辰请了宫外的戏班子,我跟着戏班子一起进来的。”
严辞镜追问:“进来做什么?穿太监服可还过瘾?”
“扮内官行走方便些。”语方知囫囵答完,看见严辞镜眯眼盯着自己腰腹处看,他不自在地扭扭腰带,“那什么……长袍底下穿了厚裤子才不至于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