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快些走吧,日头大得很。”
日头是大,未到开宴的正午已经艳阳高照,官袍厚重,严辞镜又受了伤,在这绵长的长街上,终于支撑不住,靠住了宫墙,那股晕劲怎么也下不去。
“这位大人!您怎么了?”
严辞镜目光沉沉,模模糊糊看见两个太监跑来,还没看清那两人的脸,眼前一黑,终于彻底失了知觉。
“大人,您醒了?可是要喝水?”
严辞镜吃力睁眼,看见一个太监正在床边伺候,他赶紧挣扎着坐起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那名太监也跟着着急,帮他套好长靴,扶着他的手道:“大人上完药才刚睡下就醒了。”
没晕倒很久,那还好,还来得及,严辞镜冷静下来,坐在床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散着药香的简室中,身后的伤处也已经被处理好了,清凉的药粉盖住了细小的刺痛,连衣服都换好了。
那太监极有眼色,恭敬地解释道:“奴才是瑞王爷的人,方才在长街上看到严大人您身体不适晕倒,瑞王赶忙让奴才扶您就近到太医院诊治,还命奴才找了干净衣服帮您换上。”
严辞镜脑中浮现出瑞王孱弱温和的模样,赶紧道谢:“多谢瑞王出手相救。”
那太监见严辞镜冷静下来了,想扶他躺下来,但严辞镜不着痕迹地躲了,道:“瑞王身体不便,身边不能没有随伺的人,我既已经醒来,没有大碍,公公还是快回瑞王身边吧,改天我定亲自前去拜谢瑞王。”
严辞镜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说话也不见虚弱,太监没有再坚持留下,很快便离开了。
太监一离开,严辞镜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