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内官离开,室内只剩下严辞镜,他盯着那通体剔透的玉龙,盯得久了,眼中也染上了玉龙的清凉。
到了临近开宴的时辰,朝臣都由着内官一路引去御苑。
因着今日是皇上的寿辰,平日里在朝上有过争执的官员都友善了不少,独独郑朗,看见严辞镜后刻意闪躲,连严辞镜的问好都只是点点头,含糊过去后便找旁人说话去了。
旁人觉察出严辞镜处境窘迫,暗自猜想是否是严侍郎作为下级得罪了郑朗。
只有严辞镜自己知道,郑朗并不把自己当做同一个阵营的人,处处防备着他,这让他前几日的不安更甚。
旧日在翰林院的同僚想替严辞镜解围,却被他衣后的一大片深色污渍吸引:“严大人,怎的出这么多汗?”伸手抹了一把,摸出满手的血,当下惊叫起来。
“怎么那么多血?”
只因官袍颜色与血液相近,一路上都没人注意,那同僚的惊叫声招来的同行的大人。
“可是上回家中走水时落下的伤还没大好?”
“快叫太医!”
“无碍。”严辞镜脸色煞白,额头滚出汗水,吃力抓住了身边人的手,“我自己去趟太医院即可。”说完,便谢了各位大人的好意,独自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严大人也是可怜,受伤严重还进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