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被吓着?”
正堂里的杜松把烛火也点起来了,堂前的小院又亮了几分,语方知身上某种难以言喻的顽劣气质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严辞镜收了手,垂了眸,半张英俊的脸叫那烛火映着鲜活深刻,说出的话却渗人:“我不怕,但还要是想捉了鬼来打一顿解气。”
“大人好凶。”
语方知凑近了,像是要替那“鬼”挨上这顿打,严辞镜却不敢动手了,退了一步便不再言语,想来也不是说动手就动手的恶人。
语方知却在严辞镜这一退后带起的风中,嗅到一点桃花的淡香,笑道:“大人身上的血腥味淡了很多,想必是伤口快好了。”
严辞镜没法子,人家都主动提起了,他也不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多谢。
把他从火中救出,送到医馆,僻静的小院借他休养,还送来不少好药材。但是这些对于语方知来说都是小意思。
“谢什么啊?”语方知不依不饶,念叨着别的,“那日救你出来,背了一路到医馆还不够,治伤时抓着我的胳膊喊疼,我的手臂到现在还青着呢。”
“那怎么办?”
语方知敲诈:“我喜欢这刚挂上匾额的严府,不知大人是否肯割爱啊?”
严辞镜还没回答呢,又从洞里钻过来的小清听见了,缩着脑袋在语方知身后嘟囔:“这宅子是我家少爷一早就啊!”
语方知一脚把小清踹开:“装鬼还不够,现在又开始说鬼话了?”
严辞镜想起蹲在洞前看的景,问:“你住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