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点都不好听,像是黑白无常甩着锁链等着索命,严辞镜淡淡道:“怎么死,也比被硕鼠咬死强。”
“这话不假!”语方知一想到就一阵阵地恶寒,“方才要不是你找到了机关,挪动了身后那堵泥墙,恐怕这鬼窟窿里又要多两具无名尸体了。”
又?严辞镜现在没办法思考太多了,正阖目休息,突然怀里扔来一小块东西,低头一看,是半块酥饼。
“凑合吃吧,都凉了的东西,本少爷平时是一眼都不会看的。”说罢,语方知颇为嫌弃地把剩下的半块酥饼嚼完。这酥饼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清塞进来的呢,这会倒是派上用场了。
严辞镜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很干,没有水,差点噎着,但现在有垫肚子的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吃了点东西,眩晕感也少了很多,严辞镜终于有力气打量周围的环境。
还是泥洞,还是一样的潮湿腥臭,只不过他们现在处在地势较高土质较为干燥的地方。
光线不足,严辞镜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地势低的地方积了些水,看着油汪汪的,闻着还有股子沉年积攒的恶臭。
而光线最亮的地方,便是火把附近的语方知,他正闭目养神,往日倜傥风流的形象都被这破洞撕碎了,被那硕鼠嚼没了,等那一层靠衣着装扮起的矜贵气质没了后,语方知显出了比往日更为夺眼的的坚毅和俊朗。
“瞧够了吗?”语方知没睁眼。
“瞧够了。”严辞镜垂眸,“也闻够了,你身上的味道很臭。”估计是杀鼠的时候沾上的。
语方知动了,拿起火把走到严辞镜身边,伸长手臂,尽量把严辞镜左后方的区域照亮:“臭味可不是我身上的,你自己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