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管他信不信:“这么深,又没有扶梯,肯定还有别的出口,走吧。”刚迈出几步就踉跄了一下,差点跟地上的湿泥脸贴脸,严辞镜后知后觉地弯腰,要把脚上的碗带解开。
刚站起来,就又被那腕带卷住了手腕,肩膀被推了一把,抬眼一看,语方知已经掐着他的脖颈把他按在泥墙上。
“这里没别人。”语方知阴恻恻地笑了,除了严辞镜没有人看见语方知的真面目,他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杀了你这狗官,好事一桩,积了德,没准我还能多活几年!”
火把烧得噼里啪啦响,洞穴中的风声呼啸如鬼鸣,语方知硬朗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棱角分明,薄唇锋利,眉骨深刻,眸子黑黝黝,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更遑论他此刻正卡着严辞镜最脆弱的脖子,速度再快一点,严辞镜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
严辞镜被掐得难受,汗液滴湿的睫毛纠结在一起微微发颤,嘴唇发白,双手紧握住语方知的手,分明是相当惜命的样子。
“上、上面的机关已经关闭了,火把能燃那么久,底下有风必定还有别的出口。”严辞镜整张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说话都费劲。
语方知撤了手:“要杀你在上面随时可以,也不用特意选在这里。”
“咳咳!”严辞镜大喘气后,开始剧烈咳嗽,简直是要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脖子都染上了层触目惊心的红。
语方知把腕带缠回手上,钳着严辞镜的手臂,连拖带提往前走去。
严辞镜走得辛苦,只好说:“我的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你的眼,你不必如此警惕。”
“那你走前面!走快点!”语方知推了他一把,让他往前走,自己在后面仔细的瞧。
这地洞显然不是最近才挖的,看两边石壁上烛液堆积的厚度,挖了有很多年了,就是不知道通往哪里。而且地下潮湿,每一脚都踩在湿泥里,加上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味道越来越浓,语方知这大少爷差点要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