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也跟了出来,正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琢磨,觉得那偷听之人的声音莫名耳熟。
语方知此番查探已经知晓了重要的信息,不愿再逗留,正打算脱身离开,瞥到门边站着的严辞镜,冷笑一声,暗骂了一句狗官。
黑鹰见语方知有脱身之势,暗叫不好,让他离开那还了得,忙叫手下布阵,团团围住语方知。
所幸对方人不多,语方知并不怵人海战术,就是一个个对付有些麻烦,刚砍刀一个不要命扑上来的,又来一个偷袭下盘的,不过总的说还算游刃有余。
黑鹰再次拉满了弓,箭头对准语方知的眉心。
“啪——”,弓弦应声而断,弓箭蓄满了力飞出。
语方知似有感应,为了保命,飞快劈开面前数人,一个后翻躲过了飞箭,再起身,就被刀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是挺能打吗?”在晔城,这样的高手他不可能不知道,何况这人虽然蒙着面,但周身不可撼动的凛冽气息在京中也罕见,黑鹰道,“身手不错,不是晔城人。”
语方知听罢嚣张大笑:“是你祖宗!”
“嘴上不干净是要吃苦头的。”黑鹰使了个眼色,让人上去摘掉他的面纱。
“兄台今夜听了些不该听的,也看了些不该看的,要求我放你一命也行,得留下你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一根舌头,并上两只手。”
语方知:“腿不要?脚也能写字传信,说你操纵官场,豢养杀手,随时要颠覆大殷。”
黑鹰大概真觉得面前这狂妄之徒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生气:“脚留着!”他狞笑,“要不然你只能爬着回去了。”
语方知掩在面纱下的神情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手中捏着信号弹,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