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傅淳叹了口气。屁大点事就让他来审,不就是当街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吗?这种事找府衙不就得了?非要闹到大理寺来,他不忙吗?手头上各州府送来的疑难杂案还没处理完呢!就被推出来审芝麻大的破事儿。
没好气:“说说吧,何事?”
范直高声道:“傅大人,我乃尚书范府的——”
“没让你报家门!说事!”傅淳烦道,全府上下没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小到狱丞,大到少卿,没人不知道范齐老来得子,对范直疼爱有加,惯得范直很是飞扬跋扈。
范直开始了,指着自己一边的黑眼睛,说自己昨天上街&¥¥¥&
傅淳一脸懵:“说的什么?”
范直脸上的肥肉垂下来,呜呜两声,张张嘴,露出自己缺了两颗门牙的大嘴。
“哈——”有人噗嗤笑出了声。
傅淳瞪了一眼身后的寺正,让范直继续说,说完了,他指着旁边的体量明显小于范直的书生和抹眼泪的女子,问道:“你是说他二人套麻袋把你打了一顿?”
“不止!”范直喊道,“还有语方知!”
语方知被带上来,一看到被打得猪头猪脸的范直,搭着书生的肩膀就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语方知一笑,幽素也破涕为笑,寺正笑出了声,傅淳也忍俊不禁,压着笑意拍了一把惊堂木:“放肆!”
“语方知,范直说你昨日当街行凶,动手打了他和他一众家奴,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