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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杜以宁经常听。

可同样的话,别人说,和宋屿说,好像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唇角的弧度完全抑不住,她只能屈起膝盖,将下半张脸埋进去,才能掩住把她所有心思都暴露得一干二净的面庞。

什么他的幸运?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还是单纯只是夸一下她?

职场的部分拍完,杜以宁剩下要拍的戏份便是纯纯的校园回忆篇了。

总归其他演员还有戏要演,她又是个没有通告要赶、一切工作和学习资料都直接自备的“临时工”,便干脆在附近的家具城买了套桌椅,直接安在剧组,给自己搭建了个临时的学习和办公场所。

戴上之前给公司一众采买时顺手给自己也安排上的专业降噪耳机,即使是菜市场般的喧闹,也与她无关。

至于在剧组学习和工作什么的……

她坚信,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于是杜以宁每天都和宋屿这个剧组“劳模”同步作息。

早上7点起床,吃了早饭就一起去剧组忙。

晚上宋屿几点收工,她就几点和他一起回剧组住的宾馆。

宋屿背台词或揣摩别人的表演以反思的时候,她就处理简志勇发来的文件,该签字的签字,该打回的打回,得了空就努力做老师们布置的作业。

两人总是各自努力着,累了才会凑到一起聊上几句。

或许是宋屿给她的感觉特别自在,也可能是自己确实有那么点儿“霸总难过娇夫关”的意思,杜以宁总忍不住和宋屿说点私人小话。

比如公司那群人对她可真是越来越随便了,哪有员工把董事长“发配边疆”的,简直业内闻所未闻。又比如她才24,妈妈还没催,员工倒是一个比一个关心她的恋情,还说什么“老板夫”不能随便找,必须经过他们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