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他真切体会到了。
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连心痛都变得麻木。
那两周的相守只是她的刻意,刻意给他错觉,刻意让他以为,他们还可以在一起。
最可笑的是,他一直默默努力,想做一个好的父亲。
自从她表明不愿再生之后,他每天都在说服自己去接受那个小孩子。
工作的时候开始分心,明明听着钱逸的汇报,却突然问他一些关于孩子的问题。
吃饭会想,小孩子喜欢吃什么东西;睡觉时会想,小孩子喜欢玩什么玩具。
他没当过父亲,但真心想做一个好父亲。
结果好不容易劝说了自己,每天绞尽脑汁和那小孩子拉近距离,打好关系,换来的却是盛夏要和景枫订婚。
老婆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了。
所有的付出化为泡影。
越想越忍不住发笑,他渐渐笑出了声,扶住身旁的假山,手指无意识地划下一道痕迹。
指尖传来皮肉磨破的痛,他竟觉得这样挺好。
因为他感觉不到心痛了。
大概心真的死了。
没有勇气继续看他们有多幸福,转身,向黑暗走去。
他想到了两个词。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没有什么词语比这两个更贴切地来形容现在的他了。
只是没有想到,离开的路上看到了盛星河。
那个小屁孩,穿着小小的崭新的西装,撅着屁股,和另一个小屁孩在那里玩泥巴。
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态,他下意识叫了盛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