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臻“呵”道:“又怎样?以前你还是宋澜的女朋友啊,我照收不误!”
盛夏颇有被侮辱之感。
照收不误,把她当什么了?
破烂?
这个词像一根刺,扎得盛夏心脏疼。原本也没恢复多久,受到刺激,当年被盛明朗逼迫的那些画面又接连不断闪现眼前。放在钢琴边沿的双手死死扣住冰冷的琴身,她大口吸了空气,好让自己情绪稳定。
也就是吸了口气,被景臻看出破绽。
眨眼间那男人已经迈开长腿,逼到离她不到半步的距离。
一伸手,准确无误地揽住盛夏的腰身。
盈盈一握,不过如此。
柔软而细腻,手感极佳。
盛夏心口憋了口气,想挣脱,又发现景臻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裸露的脖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忍不适,目光快速寻找范围内可用的物件。很快,她锁定钢琴架上的节拍器。
恶心的湿润在脖颈蔓延,腰间的手臂越箍越紧,大有宽衣解带的意思。
盛夏伸出手,拼了命地用指尖去探那节拍器。
吻已到锁骨以下,她挺起胸,做出假装的迎合。趁景臻松动的瞬间,一把抓到节拍器,决绝地朝他头上砸去。
“呯”一声。
景臻额头立刻见红。
他痛得龇牙咧嘴,手捂了一下伤口,凑到眼前细看,一片鲜艳。
“你这个表子!”景臻破口大骂,“老子先杀了你再睡你!”
话音刚落,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景洋斜倚在门畔,单支着腿,双臂环腰。
见景臻朝自己看来,他清清嗓子,做出几分尴尬的模样,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