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夏也不好继续挽留。
吃过午饭,谈岑拿着自己的东西,开口告辞。阿姨正好要出门准备晚上的食材,把谈岑顺便带下了山。
盛夏心里隐隐有些梗,cdy也欲言又止。
直到上楼,避开邱嫂,cdy才说:“谈大哥好像伤心了。”
盛夏当然知道。
谈岑不仅是姐夫,更是亲人。原本她提出送他去车站的,结果被他笑着拒绝。
那笑,温柔而疏离,就是在刻意划清界限。
她很清楚,也很无力。
所以面对cdy的话,她只能叹了口气:“必然。”
没过多久,盛星河醒了。
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新的环境,自然看什么都是新的。小孩子精力旺盛,蹦来蹦去到处蹿,又提出一堆五花八门,不容人拒绝的要求。盛夏太久没有和儿子单独相处过,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幸好有邱嫂在,时不时帮盛夏一嘴。盛星河开始有些认生,不太喜欢邱嫂这陌生人,可接触一阵发现她心是好的,也就开始“婶婶、婶婶”地叫。
邱嫂喜欢嘴甜的孩子,当下更开心了。
晚饭过后,盛夏决定带儿子去海边散步。
cdy从庭院看到绚丽的晚霞,嚷嚷着要跟着去,邱嫂带了些小零食和水,以免小孩子突然嘴馋口渴。问阿姨去不去,她端着清洗好的盘子,笑着回年纪大了,还是爱守家。盛夏没有强求。
海边晚霞妩媚而灿烂,洒在被风切割成菱形碎片的海面上,起伏间绵延一片粼粼波光。天气逐渐回暖,盛星河兴致勃勃地要去踩水,邱嫂带着他去了。cdy也难得展露出少女模样,笑得又傻又憨,每捡一个贝壳,哪怕是破了角的,都兴致勃勃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