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伸手,宋澜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走。
轻轻拧开门把,缝隙中,盛夏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果然是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进去。
已是中午,窗外的太阳开始毒辣,屋内室温陡然增高不少。盛夏睡前还开了空调,只不过她素来贪凉,现在凉风直吹她的背,特意放下的发丝也被吹得往两肩分散。
宋澜一声轻啧,取下挂在角落的羊毛披肩,轻轻走到她背后,小心翼翼帮她披好。
下午两点。
盛夏饿醒了。
胃部一阵剧烈的绞痛,疼得她差点直接从椅子上翻下去。手比脑子快地按住桌面,结果整条手臂又跟针扎似的,酸软密密麻麻,急促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收手。
宋澜正坐在沙发上闭眼小憩,听到动静,瞬间睁眼。
刚好看到盛夏神情颓然,坐在地上,一条纤细白皙的腿从办公桌后面露了出来。
眼泪花花的,怪可怜。
“夏夏?摔伤了吗?”
边问边从办公桌绕过去。
这才发现她那只受伤的爪子半举在空中,活脱脱一只待宰的兔子。
没忍住笑了一声。
盛夏当即朝他瞪过去,羞愤道:“笑什么笑,谁允许你进来的?还偷看我睡觉。”
宋澜的唇角扬了扬,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抱入怀中,又把她放去办公桌上。盛夏两条腿空荡荡地悬在空中,想了想,趁他不注意,蓦地向他踹去。
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但他还真给防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