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点头,“在现场我教了他好半天,后来他红着脸跟我说,以后能不能再单独教教他。”
“你答应了?”宋澜深吸一口气,坐去她身边。
盛夏用舌尖灵巧地舔掉唇角的薯片渣,回他:“没有,这小帅哥用国内的说法就是……小奶狗,对,小奶狗,我不好这一款。我男朋友大都小麦肤色,那叫一个阳光勇猛有安全感。”
接下来她又喋喋不休地开始说电影,似乎每一帧都能说出一朵花来。宋澜脸色越来越沉,终于在盛夏激动到快要手舞足蹈的时候,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严肃道:“我不想听你的‘男朋友们’。”
盛夏“哦”了一声,把薯片袋子抖了抖,捏出里面最后半块薯片塞进嘴中,然后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我吃饱了,上去洗澡。”
宋澜抿紧唇角,黑眸一片幽深。
一个人的火锅。
看着满桌丰富的菜品,他几次提筷,又几次放下。
末了关掉电磁炉,把那些菜统统扔进了垃圾篓里。
回房洗澡,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捉弄,热水器怎么都打不燃。四月的天气说冷不冷,但山上的夜晚也只有十几度。他咬咬牙用凉水简单洗了一下,正准备关水穿衣服,卫生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我找找前天落下的耳环。”盛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进浴室,在角落里仔细翻找。
宋澜一脸酱色,就这么看着她。
盛夏捞起耳边落下的一缕鬓发,余光发现他跟木头似的杵着,难免好笑,道:“你继续洗你的啊,我又不是没看过,难道还害羞?”
直起身来发现他周身的水没有丝毫热气,怔了怔,向他走去,伸手去摸花洒的水。
当即缩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