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朗唇角微微抽搐,道:“本来就不是我,当年我一个学生,能做这种事吗?都是爷爷他的主意,我不过传达罢了。”
盛夏一声嗤笑,一不做二不休地撩开大腿上的短纱,露出那一条丑陋蜿蜒的,像蜈蚣一般的疤。
“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你不知道,我可记得很清楚。那人后来玩高兴了,口无遮拦的,跟我说‘你家小爷叫我们随便玩,只要不出人命’……”
只要不出人命,你嚷什么嚷。
那一次她浑身的伤口太多,血迹斑斑,不过其余地方后面经过治疗都愈合了,看上去完好无缺,唯独大腿根部的疤,她刻意留着,她要记住这一次的耻辱。
盛明朗脸色瞬间变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指甲嵌入掌心。
那帮蠢货!
他明明交代清楚了,只能玩得尽兴,但是不能跟她说一个字,不能有任何交流!
没想到……
眸色一跳,盛明朗蓦然惊出一身冷汗。
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所以盛夏四年前就知道那些人都是他指使的?!
她一直在装。
她在装什么呢?
盛夏颇是玩味地挑起一抹鬓发在指尖缠绕,眼风掠过宋澜阴沉的脸,她怔了一瞬,稍微收敛两分,够到他的手指握了握。
她想让他沉默,想让他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怎么可能?!
忍无可忍。
宋澜挥开她的手,直径掐住盛明朗的咽喉,将他重重抵去门上。
盛夏吓得浑身一抖。
脑子里蓦然浮现多年前,宋澜在巷道里拿着木棍,和数十个小流氓混战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