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盛明朗沉默了。
几秒后,忽而冷笑。
其实她说得也没错,至少最初,真的是为了家产。
可是后来就变质了。
盛嗣严故意用养獒的方式,要让他们互相残杀,那时候盛夏是个孕妇,盛明朗折腾她不费吹灰之力,只要安排几个客户,就能彻底挫败她的精神。
但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越挫越勇。
挺着个大肚子,足踝发肿,还能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赴宴。
有一次他听到了盛夏和其他佣人的对话。
佣人说:“您毕竟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啊,这都八个月快生了,还出去应酬……”
盛夏轻轻笑:“没事,在外面吃的,比在家里吃的好多了。”
那是盛明朗头一次心里生出不甘。
他就是故意叫盛夏去死。
故意要饿她。
故意要她肚子里的胎保不下来。
可她却活得好好的,甚至越来越得心应手,化劣势为优势。
生产那天,她突发羊水栓塞,性命垂危。
谈岑被允许穿上防护服探视,他只能在外面眼巴巴等着。那一瞬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生出一个大胆而荒谬的念头:为什么进去的不是他?
直到盛星河出生,他很讨厌这个侄儿。
如果不是这孩子,盛夏不会差点死掉。
如果不是这孩子,或许他们之间……
“反正我现在也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要你不觉得我是个死的,那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