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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鸽也在一旁悲戚不已:“奶奶,我就一个姐儿,长大了也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也碍不了人的眼,是何人何故如此啊。奶奶,您一定要给个公道啊。”

二人这番哭诉,听在有心人耳里,是啊,这几个孩子的存在,最碍了谁的眼,不言而喻啊。王玉然这个主母难辞其咎。

江大奶奶听了,挑眉看着玉然道:“是啊,七弟妹,这是何故呢,你可真得好好说道下了。”

玉然见大嫂发问,忙弯腰敛礼道:“劳大嫂费心了,明知大嫂事情繁多,那起子人竟还惊扰到大嫂子处,实乃玉然罪过。”

江大嫂子气很是不顺,这王玉然竟如此得侯夫人的青眼,亲自开口让谢大嫂带她,这也就罢了,那张帖子自己这个二房嫡长媳也是进门几年后才得的,这王玉然不过短短三两年就得了。

这帖子不光是人脉,也是江大奶奶一向为傲的底气,这是身份地位的认可。也是江大奶奶优于这些弟妹的心理依托之一。

现在谢大嫂都对自己这个七弟妹礼遇有加,自己这个二房长嫂日后哪还能被王玉然看在眼里。

因此,今儿个一听有人来报说,七房出事儿了,二姐儿差点被人掐死了,就立即带人赶了过来。想着今儿个借此机会,好好挫挫这个弟妹的锐气,以免日后压不住这个七弟妹。

江大奶奶听得玉然这样说后,毫不客气的回道:“你罪过确实不小,你一个七房主母,竟让三个孩儿遭此大难。现如今,整个二房内就你们房里整日价事儿不断,你整日价忙忙乎乎的,却连自家的后院都理不好,实失了为妇之德。”

见江大奶奶此等大帽盖下来,玉然变色,还未及辩驳,明定先她开口了,明定赔笑道:“大嫂言重了,玉然整日督促弟弟上进,在管治后院上也从未懈怠,奈何老是有人作耗,实非玉然之过啊。”

江大奶奶闻言,瞪了明定一眼:“你还有闲情给别人求情儿,你看看你自己,房里整日价乱糟糟,孩儿都被小人所害,你这个夫主干什么吃的。你的罪过更大。”

大嫂教训,明定也不敢辩驳,只得躬身领训:“是是是,都是明定之过。劳动大嫂,实是不该,请大嫂息怒。”

江大奶奶见玉然明定态度还算恭谨,气顺了不少。因道:“行了,你也别在这儿说这些儿客套话儿,我既已来,少不得主持一二了。今儿个的事儿,实是罪大恶极,必得要查个水落石出,重重惩治才好。”

叫过人来细细问了起来,先从二姐儿被掐问起,那乳母及画眉的说辞直指芙蓉,且当时多双眼睛也都看到芙蓉正趴在二姐儿身上做着什么,看起来芙蓉的嫌疑极大。

不过,也正因为看起来嫌疑极大,那情理上更说不通啊,芙蓉掐了人之后为何还不避走,毕竟那乳母去找人来时,中间的时间差足够芙蓉逃了开去。

但芙蓉说的穿靛蓝衣裳的丫头又不知是谁,也没找到人。那芙蓉的嫌疑还是最大。玉然暂时无法,只得看着大奶奶下令将芙蓉先关起来。不过,她也给芙蓉使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事儿还待查,也就先放下。再说大哥儿大姐儿的事儿,叫过相关人等过来细细问来,都道是他们的吃食是玉然安排的,真是恨不能直说是玉然指使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