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定、玉然连夜审问。喝问那走娟为何要如此做,那走娟自知躲不过,倒也硬气,就一一招了,原来她早就与那画眉有隙,况她们三人都有孩儿,就她没有,用来做作案之人,动机更充分。
玉然听完,无非就是这个杜娟心大,一想铲出掉画眉这个跟她一样颇有心计的对手,一想拉自己下水,让李明定与自己离心,她就有机可趁了。
当然,如果运气好能趁机除掉大哥儿这个庶长子,那就更好了。端的是一箭三雕。据玉然进府来的观察,这走娟可称得上是这四个丫头的精神领袖加谋士了,今儿个必得将她打压下去才好。
玉然道:“我自认为待你们不薄,四时衣物吃食都快跟我这个正房奶奶比肩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不知足?”
那走娟听后哈哈大笑:“待我们不薄?自你嫁进来后,我们统共才见过爷几面。你将爷笼的紧紧的,你吃肉,我们连汤都喝不了,这样下去,这屋里哪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也不怪走娟着急,走娟一向心大,现下只有一个女儿,那可不行,必得再要个儿子才行,但玉然一直将明定看得紧紧的,虽说眼下在孝期,不能生孩子,但眼见玉然明定感情日渐好起来,如果不想点办法离间一下,这日后就没有机会插进去了。
这就是人心的不足,当日可能她们是想自己能一直锦衣玉食的生活在侯府,所以使计怀孕,后被关在梨落院中时,想中能让自己活下来平安生下孩儿就好,现下这些都有了,又想着要如何巩固地位,能让自己风光下去了。再下去,可能就是想将自己取而代之了,虽这是异想天开,但未必她们就不会这么想。
玉然盯着她冷冷道:“没想道你是如此得陇望蜀,看来要想满足你,我这个七奶奶可得退位让贤了。”
说完,也不再跟她废话,直接跟明定讲:“她犯下如此大错,如果不重罚,实在是足以震慑人心。此乃我们房中之事,就不报到大嫂她们那边儿去了,我来罚她,您看如何?”
明定当然同意,玉然见明定点头。玉然对着走娟说出了判罚:“你做下如此阴狠毒辣之事,本应将你打卖出去才是。但念在二姐儿的份上,就先罚你五十戒尺,领完后去家庙为二姐儿修行祈福吧。”
走娟听到惊住了,她原先想着,就算发现了,也不过打几板子,再禁禁自己的足也就是了。却没想到玉然罚得如此之重,让自己去家庙修行,修行也就罢了,也不说修行多久,难不成要罚自己日后在家庙呆一辈子不成。
走娟大哭求饶:“奶奶,我错了,您饶了我吧,二姐儿还小呢,我走了,二姐儿可怎么办哪。”
玉然恨恨道:“你做下此等龌龊之事时就应该想到二姐儿该怎么办。现下你就好好去思过吧,二姐儿我自会安排人照料的。”
说完,玉然叫过画眉:“二姐儿日后就交给你照看,你务必小心谨慎看顾,否则我必定重重处罚的。”画眉点头领命。
走娟见二姐儿被交给了画眉,想着自己日后真见到到女儿了,才真正恐惧起来。
见对玉然求饶无望,又对着明定大哭:“爷,爷,您可清醒点儿吧。自从奶奶进门,您事事都顺着奶奶。可您是个堂堂男子汉哪,可千万不能由着奶奶摆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