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摇摇头:“无防。我早已虑过。如果王玉然今日接了敬茶,那我们大可放心,连几个丫头有弹压不住,这个定七奶奶就不足为虑了,她知道了也无防。但如果她扛住了,那我们日后可就得多用点心;且反正日后迟早也是要撕破脸的,那让她知道了更无所谓了。”
玉然黑甜一觉直到天黑。芙蓉叫起后,玉然见到李明定也回房了。明定走过来,看到玉然这睡眼濛濛,霞满双颊的样子,忍不住摸了两把,无奈旁边有人,多有不便,只得轻咳一声道:“你醒了?可睡好了?起来吃晚膳吧。”
玉然点点头,让芙蓉扶起梳洗。来到桌边,满桌佳肴,让人更觉饥肠辘辘。大快朵颐后,杜娟奉上茶来,低声说:“奶奶让我打听的,我打听到了。”
玉然点点头,刚想说,等李明定不在时再说,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儿。让李明定知道也好,让他也参与进来,让他有一种自己跟他风雨同舟的感觉。婚姻需要经营,感情也需要经营,一起做事有利于这种感情的经营,革命的友谊才是最牢靠的不是?
遂对杜娟说:“趁爷也在这里,你将你今天打听到的一一道来。”杜娟怔了下,见玉然态度坚决,是以就说起来::“奴婢今儿个去打听了下,近日来,十一奶奶身边的锦瑟时常去梨落院走动,跟雨燕她们三人走得很亲近。听说今儿个一大早,锦瑟又去了梨落院了。”
明定奇道:“十一奶奶?李明易的老婆?她让人去梨落院做什么?”玉然问道:“爷与这李明易有过节?”明定摇头道:“就是没有才奇怪。”
玉然道:“那爷跟我说说这李明易,还有他妻子的事儿。”是以,明定就开始给玉然细说这老十一两口子的事儿了。
这老十一算是二房这一窝子的另类,据说很是认真读过书的,只是天赋有限,至今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平日里李明定他们没少嘲笑他,但这人比较老实,好像也没携私报复过谁。更别说像今天这么恶心的事,肯定不是他干的。
玉然了然的点点头,那既然不是李明易,那就是他老婆冯氏了。玉然对明定道:“那爷跟我讲讲这冯氏吧。”明定道:“这冯氏我知道的也不多。”
玉然点头表示理解,别人的老婆你要知道的多了那就是有问题了。“我只知道她也是庶出,他爹是朝议大夫,她本人好像在府中的声誉颇好,听说祖母也挺喜欢她的。”
这就奇怪了,一个讨侯夫人喜欢口碑不错的女人,怎会使用如此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个刚进门的庶出嫂子呢?真是想不通。昨日敬茶时没细看,待去侯夫人处请安时可得好好见见她了。
又闲话一阵,明定见时辰已是不早,就忙忙得将玉然赶上床去,自然又是一夜旖旎风光。
一夜过去,玉然的三日新婚算是过完了,整个房间红彤彤的,看着闷的慌。玉然准备给房间的帐幔换个色儿。想想现在已是深秋,绿意难寻,就将帐幔全换成葱绿色的,锦被换成秋香色儿的,反正也无事,现在就换吧。
明定自告奋勇想要帮手,被玉然赶出去了。玉然深知在一起共事的重要性,但也要分什么事儿,像这种琐碎之事,大凡男人都是十分不耐的。就算开头还是很兴头,做时发现繁琐无比,会很烦燥的。为免产生不愉悦的摩擦,还是将这源头从一开始就掐灭的好。
明定想想这几日一直呆在畅欣院未出去过,也得出去走动走动,遂也就顺着玉然的意出去了。
玉然开始指点芙蓉她们重新布置房间。正做的热闹,只听守门的蔡婆子进来回道:“奶奶,八小姐、魏姨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