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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众人哪还不明白,何处说的那个人就是孟清让。仔细一看,孟清让和姜离君两人眉目间隐隐相似,只是截然不同的气势,让人第一时间忽略了两个人的容貌。现在特意去看,越看越觉得两人长相相似。

姜离君不敢置信,可见那何处容色坦然,无半分作伪之态,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呢?”孟清让不以为意,好似刚刚说的不是他的身世大事。

“你若是还知事,就主动离开巫乐门。”何处叫嚣道。

孟清让当上门主后,将收徒规矩改了,各族挑选适合的人经过考验后进入门中,学习蛊乐之术。因此门中弟子与各族关系密切,也是孟清让能够在南疆畅通无阻的原因。此次大殿南疆各族族长为表忠心,都过来了,听到此,不禁议论纷纷。

有人赞成认为孟清让的身份与门主无碍,也有人觉得不能让一个中原人来当门主,人群中渐渐分成两派,双方吵得面红耳赤。

孟清让静静地看着这热闹的场面,不发一言,等到族长那边分辨清楚的两方阵营后。一个手势,一群红袍人冲了进来,几下就将何处带来的那群玄衣人制服,并且将刚刚站在孟清让阵营的族长们请了出去。

何处看着这瞬间发生一切,脸色一白,这才知道孟清让早有准备,只不过是在等着自己自投罗网,顺便铲除那些有异心的人。

来观礼的人看着这一出又一出的好戏,瞥到稳操胜券的孟清让,不由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插手。

那群红袍人迅速收拾好战场,可这场仪式注定不可能顺利进行。

姜离君突然站了出来,掷出长剑,“你若真是我弟弟,现在速速随我离去。”停顿了一下,缓和了下语气,继续道,“你自小被贼人带走,不知内情,你不知道正是把你带走的那贼人杀了我们父亲,抢走了你。母亲因为太过悲痛,也逝去了,如此大仇,你怎么安生地待在这里。”

孟清让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可知我是如何当上这门主的?”

姜离君面露不解,不明白为何有次发问。

“自然是要以前的门主不在了,我才能当门主啊。若真如你所说,那杀父之仇,我早就报了。”孟清让说得轻飘飘的,但是却能让人看到背后的沉重。

可姜离君好似没有听懂孟清让的意思,一脸地痛心疾首,“你自小在贼人手下长大,不辨其中是非曲直,你和这里隔着不共戴天之仇。你若执意留在这里,无异99zl于认贼作父,以后如何立足江湖,如何在诸位同道前立足。”他指了指对面众门派,他这会已经接受良好,一副管教不懂事的弟弟的姿态。

“当年我们都已记事,所以我记得发生的一切。你当时因为睡着,被母亲护在怀里,逃过那一劫。被带回父亲师门,在长辈的庇护下好好的长大,轻而易举的拥有了一切。可我却被带回巫乐门,受尽磨难,想要的一切都要自己去争取,现在我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的一切,你一句话就要我放弃,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