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我觉得很荒唐啊!几个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打着国学和女德的旗号,居然骗过了几百位学生家长,让家长们心甘情愿交付高额学费,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他们管教!”
“确实很荒唐,” 阎冬城点头,“国学本身深奥难懂,抛开思想性不说,仅从字面意义上读懂古文,已经是横在大多数人面前的一道鸿沟。
“马翠华那些人,他们所能读懂的古代思想,就只有简单的三从四德这一套,而这类禁锢女性的思想,恰好符合马翠华要让学生乖乖听话的初衷,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利用封建糟粕给未成年人洗脑,这案子堪称典型案例了吧?” 小袁说。
“嗯。可惜时间过去太久,证据缺失的太多。”
开车回单位的路上,小袁出奇地沉默。阎冬城没打扰小袁,他理解小袁现在的心情,他自己也经历过证据缺失,无法将罪犯绳之以法的苦闷。
回到办公室,阎冬城喝了口水,立即拨通卞教授的电话。
“是阎警官啊,你好!” 电话那头卞教授很客气。
“您好,卞教授!卞染心的案子,我想再向您求证几个细节。”
“阎警官你请说。”
“当年交通不方便,本市也没有直达天道学校所在地的交通工具,您爱人是怎么把卞染心送过去的?”
“这个啊……” 卞教授犹豫,“我记得好像听我爱人说过,是学校开车来接人吧。”
“学校开车到您家接人,卞染心是自愿上车的吗?”
“这……我爱人没有同我说过啊!去寄宿学校,女儿肯定不太乐意,应该是经过老师家长的劝说,孩子才上车的吧?阎警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