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都说了!” 卞教授敷衍地回答。
“我早就说过你女儿有问题,问题可大了!我的话你不相信,周老师的话你也不信!要不是你急匆匆把她从天道学校接回来,孩子说不定就教育好了呢?现在她犯了杀人罪,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啊?你说啊你!”
“好好,你对!都是我的错!”
“要是没事,我们先告辞了。” 阎冬城说着,同小袁一前一后往外走。
“警察同志,” 卞教授跌跌撞撞追到门边,张开嘴欲言又止,“啊……你们慢走,慢走!”
楼下院中一排树干笔直的桦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几粒干瘪的三角形果壳落在小袁肩上。
小袁拍了拍肩膀,坐进阎冬城发动的汽车。
“对大多数人来说,” 他郁闷地大发感慨,“家庭是人生的避风港。可世界上竟然存在那么一些家庭,好像沉重的龟壳,背负在每一位家庭成员身上,使他们痛苦,让他们疯狂!”
“嗯。” 阎冬城看了看他,“小袁,你刚才做记录了吗?”
“录音设备一直打开着,我手写的笔记可能不太全,我好像过于投入到谈话本身了。”
“卞教授说他去天道才艺学校接卞染心,学校里一个姓方的女人,气势汹汹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