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听到那首曲子有些伤感。”
“四月?” 王锐一只手撑着树干,不甘心地追问,“柴可夫斯基的四月,我以为是一首愉快的曲子。”
“你记得好仔细呀!”
卞染心尾音拖得老长,好似悦耳的歌声。
“是什么原因勾起了你的伤感?我很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小时候特别想学钢琴,我妈……”
她顿了顿,“我父母不让学。那时才四五岁,不懂事,心里委屈,就带着随身听,跑到旁边的大学校园一个人听音乐……”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晚听音乐会,听见这首曲子突然条件反射,因为小时候经常边听边哭,一时没忍住,让你见笑了!”
“哦,是这样……”
王锐笑不出来。
她用说笑话的方式,说起一件不愉快的往事,好像她毫不在乎似的。那晚掉眼泪的又是谁!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这人有点情绪化,很快就好了。”
卞染心若无其事地说。
“这周末你有空吗?”
“这个周末……” 她似乎在思考,“应该有空吧。”
“一起吃饭好吗?”
“出去吃饭?可我不会吃辣椒呀,本市的餐馆没有不辣的吧……”
“那去吃西餐,或者日料?”
“日料好了。地点你定吧,我很少去外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