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眼看去只觉得混沌的美,总想再看得清楚一些。
有人适合穿艳丽的色彩,或者强烈的黑白色,而她适合这种灰调的,浑浑的暖色。
“不是,” 卞染心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不是我认为你不会写诗,我是觉得,你应该没有闲情逸致写诗。”
“现在工作太忙,确实不太有写诗的闲情逸致。你呢,你现在写诗吗?”
“不写。我也很忙。”
“以前写吗,做学生的时候?”
“嗯,写过一些。”
她嘴唇弯起新月的弧度,目光坦然地望着他。
阎冬城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他似乎在利用她的好感,达到自己的目的。
两人不知不觉走完了一间展厅,顺着无人的过道走向另一间。
射灯打在墙壁的装饰物上,狭长的过道昏昏暗暗,只看见墙上一团一团的亮光。
“我现在算是你的朋友吗?” 卞染心挨得很近,仿佛在他耳边低语,“或者仍然是你的嫌疑人?”
“白勇的案子已经结案了,不再有嫌疑人。”
“哦?找到凶手了?”
“没找到凶手,局里以自杀结案了。”
“有问题吗?你不认为白勇是自杀?”
“我个人怎么认为并不重要,上了法庭要用证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