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最近在干嘛?” 阎冬城扭头看母亲,“几次打他手机都没开机。”
“你爸啊,他总有写不完的东西,最近又在考据历史,准备写大部头。”
“他老那么坐着不行啊!”
“整天坐在书桌前,拉都拉不动!” 彭娟脸上露出笑意,“我跟他说,老阎啊,我去公园你去不去啊?他回答‘哦’。我说,老阎,去看儿子你去不去啊?他还是答一声‘哦’。然后我说老阎啊,油瓶倒了你不打算扶是吧?他还说‘哦’……”
“我爸是书呆子,你总爱逗他。” 阎冬城笑。
“你还不知道,你爸都已经书呆子到什么程度了!他现在两只眼睛,一只高度近视,另一只老花,看书要么把书摆老远,要么拿在脸面前,唯独正常的看书距离他看不清楚。”
“要多动员他参加户外活动。”
过了拥挤的十字路口,前面车少了,阎冬城加快车速。
彭娟头靠在副驾靠背上,望着阎冬城的侧脸。
“冬城,” 她迟疑着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要是不方便回答,你就当我没说。”
“嗯。”阎冬城点头。
“刚才那位徐老太,是不是她的儿子有问题?”
“命案嫌疑人。我担心吓到老太太,才拉你去搭话。”
“你想了解的情况,刚才都打听到了吗?”
“嗯。去年清明节前后,正是死者被害的时间。”
“我的天,” 彭娟惊讶地坐直身子,“那以后徐老太日子可怎么过啊,丈夫去世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认,只能说徐老太的儿子有重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