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护全托费用很贵,白勇的收入足够负担吗?”
“每年花在孩子身上的钱,是一笔大数目,白勇的收入一般,他不同意把孩子送去特护幼儿园。”
“白勇收入一般,你怎么维持开销?”
“我……靠朋友帮忙……” 孙依依喃喃地说。
“范鸣远?”
孙依依没吭声,端起咖啡色玻璃茶壶,去厨房续水。
过了很久她才转回客厅,走路轻手轻脚,压抑着厚底拖鞋的哒哒声。
她放下茶壶,垂着头在茶几对面坐下,脸上挂着泪痕,显然刚在厨房哭过。
“范鸣远一直资助你?” 阎冬城追问。
孙依依犹豫地点头。
“你丈夫白勇知道吗?”
“白勇不知道。我都是在他演出的时间去找范鸣远,平时也不同范鸣远联系,手机上没存范鸣远的号码,就怕白勇起疑。”
“钱呢?你怎么给孩子交特护费?”
“白勇坚持说孩子没病,不同意送特护幼儿园。我告诉他,那家幼儿园的园长是我大舅的熟人,看我们孩子可怜,只收我们成本费,和一般私立幼儿园一样的费用。白勇这才同意把孩子送去。”
“范鸣远每月按时给你钱?”
“嗯。范鸣远那人,表面看起来是个俗人,其实他心肠很软。”
“所以范鸣远替你抱不平,不满白勇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