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哆嗦,好似被火烫到。
“白勇他,真的……死了?”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尸体经过dna检测,确认是白勇。”
“他真的去了北海道啊?这个傻子啊,老子劝过他多少遍,叫他别去,叫他不要去……”老柳声音越说越大,带着嘶哑的哭腔,“有什么想不开的啊,非得走这一步……”
并排而坐的阎冬城和王锐,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对于白勇的死,白勇的这位小学同学,看来比白勇的妻子更悲伤。
“请节哀。” 王锐轻声说。
阎冬城没有说话,静静等待老柳情绪平复。
良久,阎冬城开口问道:“你和白勇是小学同学,同岁吗?”
“我属鼠大他一岁,” 老柳食指关节顶着鼻翼,瓮声瓮气地说,“我今年三十七,他三十六。”
“你们念书时就在一起做音乐?”
“没有。我初中毕业上了艺专,白勇继续读高中考大学,走的不是一条道,中间好多年没联系。后来在外面跑场演出碰到,才又聚在一起。”
“你最后一次见到白勇是什么时候?”
“就是他去北海道之前,春节前。”
“他来找你?”
“我这清净,他经常没事就过来坐坐。”
“白勇写过一首歌,是你给他伴奏?”
“呵呵,” 老柳干涩地苦笑,脸颊上挤出几道竖纹,“他这辈子就写过一首歌,念高中时写的。”
“歌词也是白勇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