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阳下山很快,时不时一阵山风刮来,江日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跟着安然进屋。
安然给她添茶:“劳烦江师傅陪99zl我走这一趟,恐怕我们待会儿就得离开,想到要步行走到山脚再去镇上拦车,我的脚已经发软了。”
江日月瞥了眼旁边没说话的男人,端起茶杯喝了口:“安师傅觉得何先生不会答应?”
“他现在是凤溪镇首富,甚至可以说是县上首富,忽然消失三分之一的财产,接受不了很正常。”
“沈先生,”安然笑着问沉默不语的男人:“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长痛不如短痛,”沈星辰收起手机,说:“有弊端就尽早清除,不过这种兴盛一时只顾当下的事,沈家不会做,我也不会做。”
安然点头:“豪门大族都是长远规划,目光甚至在千百年后,唉,催发之法本来就是极速透支气运。如果布一个风水局,慢慢来,何家后辈也未必不会更甚今日辉煌。”
“大多人浮躁,追求速成之法,何家父辈当年也是想抓住商机吧,这不,凤溪镇的海运就被他们公司垄断了。”江日月懒得管这么多,人生就是不断做选择,有对的有错的。
何家先祖选的是一时荣耀,现在何旭选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风水师也只是一个推动作用,别的忙指望他们也是妄想。
他们这里聊了十来分钟,何旭吹了十几分钟寒风,终于想通,推门进来,眼神坚定:“安师傅,麻烦您帮我把催发的风水局破了。”
“您确定?”安然眸中讶异稍纵即逝,“我还是要再提醒您一句,江师傅说得是最好的情况,最少损失三分之一的财产,很可能也是一半。”
“一半就一半,最起码比从头再来要好一些,儿孙自有儿孙福,现有的资产也够他们继续实现自己的抱负了。”何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通,他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与其两年后一分不剩公司破产,不如现在留点家底,徐徐图之重新发展。
以何家的人脉和儿孙的能耐,用不了十年就能再恢复如今的资产。
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何家祖上如果不是经商的料不管是什么催发之法都积累不了如今的身家。
他对老祖宗传下来的基因有信心,也打算以后放权把公司交给儿子们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