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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引路的那位列车员带着大部队绕开了铁路桥,尽量往远离矿山的大路上走。

林涧珀边走边观察这些旅客, 这些人大部分脸上手上都有些擦伤, 应该地震的时候,在火车上摔倒了, 还有一些看起来厉害点的,用纱布包了头或者胳膊腿。

另外有几个特别严重的,用布条吊着缠着纱布的胳膊的,可能是骨折了。

还有两个人躺在简易担架上, 被别人抬着, 林涧珀离得远, 看不清, 不知道是腿摔伤还是怎么了。

看着看着,她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虽然这些人的服饰,跟上次她来时,没什么变化。

可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比她上次来时,普遍看起来都有肉了点,没有那么面黄肌瘦了。

难道那个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了?还是根本没到困难时期?她来的这个时间点,跟上次来的时间点不一样吗?

林涧珀也不知道跟着大部队走了多久,可能走了两、三个小时了。下车时只冒出一点头的太阳,现在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在这段路途中,林涧珀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再次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

那份残缺的档案记载着,她曾多次在国家受灾的时期,上交大量物资。

可看这些旅客们的面色,那场粮食灾害,要不就是已经过去,要不就是根本没有到来。

列车广播的时候,说前方发生了地震,林涧珀认为自己的直觉很准,她觉得这次,自己是来送地震的赈灾物资的。

可目前看来,这列车上的人,都没什么大碍。

这里也应该不是震中,她打算去震中看看,那里应该是急缺各种赈灾物资的。

但是震中在哪,怎么去?林涧珀不知道,只能先跟着大部分走出矿区再说。

一路从大小矿山走过,除了他们自己列车上的旅客,林涧珀一个矿场里的人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