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婶子:“我一会儿上工的活比你轻松,再说你还长身体,不吃,以后长得还不如你老娘高,怎么讨媳妇。”
铁柱这回没再推辞,吃了。
林涧珀没打算瞒着在场其他人粮食的事,在饭桌上想到什么就问了出来:“燕婶子,那两袋粮食好像浸了点水,要不要晾晾?”
燕婶子:“那可得赶紧晾晾,要不发霉了多可惜啊。一会我们上工去,让丫头找俩簸箕帮你晾晾。”
林涧珀的认知里,簸箕是用来收垃圾的,怎么能晾晒粮食呢?她满心不解,直到丫头拿出来两个,每个都相当于半个丫头的那么大的藤编盘子。
是林涧珀在图片见过的农具,仔细看看,像是柳条编制的,一面是圆弧形,一面是一条直边。
丫头跟林涧珀熟悉之后,变得话多起来:“姨姨,我帮你晾。”
林涧珀:“好的呀。”
俩人一起把沾了水的粮食,一点点铺开,林涧珀根本没接触过这种工作,丫头也一知半解,还要教林涧珀怎么晒粮食。
俩人边玩边铺,铺得很慢,两个簸箕根本不够,丫头又跑出去找邻居家借了两个簸箕。等全部铺好,在院子中间一共摆满了四个簸箕,丫头家的院子不大,人只能靠着墙出来进去了。
丫头和林涧珀又对着霸占了院子里的簸箕们笑了一回,林涧珀觉得太阳晒得皮肤有点疼,她抬头看天,太阳已经悬到天空正中。
林涧珀:“丫头,中午燕婶子他们回来吗?”
丫头:“不回来呀。”
林涧珀:“可是昨天中午她们都在呀。”
丫头:“昨天姨姨晕了,找村里的大夫看了,没看出什么。奶她们怕姨姨出事,正商量姨姨要是还不醒,下午去找村长伯伯借车,拉着姨姨去镇里的医院看看。”
林涧珀心里酸酸的,这个年代的人,真的很淳朴,即使对她这个说不清来历的人,也真心的救助。
林涧珀感觉鼻子也酸酸的,她不想当着孩子面前流眼泪,既然大人们中午都不回家,很可能是她推测的,他们是一天只吃两顿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