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鱼打惯了直球,但数月不见,一向情商不高的少年,竟然也会产生面对喜欢的人的羞涩情绪。
他并没有直白的说,“我来看你”,而是说:“刚好路过。”
不知道是心中琢磨了多久,才想出这样的回答。
茯苓眉梢一挑,拆穿他拙劣的谎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yay战队的休息室与我们正好相反。”
齐木鱼:“……”
他单薄的眼皮染上了粉,那张独特的厌世脸上生出各种各样的情绪,少年扬手指了下身后,狼尾又长了,被特别粗糙的扎了个小辫,几绺没有扎上,凌乱的披在肩后,一看就是出自他自己的手。
其实数月以来,很多人都在说,“小鱼,不然把头发剪了吧,一个男生,留着头发干什么?多不男人啊。”
齐木鱼言简意骇,“不要。”
他不想剪头发,他还想让茯苓给他一次又一次扎头发。
如今,齐木鱼终于再次开口:“郁姐,帮我扎头发,扎完我就走。”
茯苓欣然答应。
两人回到au战队的休息室。
选手们还没有回来,只有他们俩。
茯苓拆开少年的皮筋,没有梳子,她便以手代替,温热的指腹掠过少年洁净的头皮,缓缓往下,齐木鱼就像是一只正被撸的猫咪,舒服的喉咙里快要打呼噜,他眯着眼睛,认真的观察眼前镜子中的女人身影,她站在他的身后,同样面貌认真,他想,她可真好看啊,如果能给他扎一辈子头发就好了。
只是他们终有分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