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孙哥等人已经被吼了过来,朝着大厅探头探脑,接触到茯苓的目光,一个个立刻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不过他们刚才看到了温小小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好奇死了。
温小小却觉得自己快晦气死了,本以为系统是能让她人生逆转的金手指,结果遇到郁茯苓那个女人,系统竟然叫她快跑?
好,她直接翘班回家了,朝系统问个清楚。
系统冷笑,你瞧,这蠢女人的精明总是这样不合时宜,明明刚才她也怂的不得了!但它不能在对方眼里失了颜面,随口就糊弄过去了。
温小小:“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攻略?”
系统说了句“等时机”直接自动关机。
显然是想眼不见为净。
而茯苓从拨出电话到挂断电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耗时不超两分钟。
白格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翘腿搭在茶几上,鼻梁以下的位置陷入宽大的队服领口里,似乎想用不羁又不耐的坐姿来掩饰自己的焦虑。
那颗栗色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衣领下,少年红润的唇瓣却在慢慢变白。
他把腿从茶几上放下来。
恍惚间,白格好像回到了数年前。
生长在压抑的家庭氛围中,他却像是一簇杂草,长得极其恣意妄为,从不听长辈说教。以至于从小到大唯一一次感到恐惧,是因为他把哥哥的成绩拉下来了,爸妈觉得两个小孩不好管,要把更小的那个送到无法生育的亲戚家。
那天,是夏日喧嚣的午后。
跟今天很像。
女人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云端传来。
“来了。”
来了?
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