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心口猛然一窒。

却见她眉眼美艳而又英姿飒爽,“两个醉鬼直接就打起来了,对方是男的,不过我也不怕,他拿酒瓶子,我就脱下高跟鞋。”

白燃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呀。”

茯苓红唇一勾,笑得很灵。

“他给我身上留了道疤,我把他送到号子里,现在可能还在劳动改造吧?也不知道监狱这两年伙食好不好,小燃,你们两年前去比赛的车旅费可是那酒鬼给出的赔偿,有机会可得谢谢人家。”

她说得容易,但白燃心中一时间很不是滋味。

他想起一件事。

两年前,他和弟弟十七岁,每天在游戏排位里打得昏天地暗,那时候他们不是多知名的选手,也没多少素质,碰到脑残队友就忍不住跟人对喷起来,结果被有心人举报到赛事官方。

官方规定职业选手不能骂人,不能造成负面影响,因此他们每人被罚了一万块。是郁姐替他们交的。

纵然他们知道曾经au俱乐部差点亏本倒闭,但从不知道郁姐背后到底有多艰辛。她父亲在扶持着她继承俱乐部后,没过多久就因病撒手人寰了。

以至于十九岁的她,为了俱乐部跟人应酬。

而如今十九岁的他,却每天陪着弟弟胡闹。

白燃突然想起她刚才模糊的叹息。

——“如果我也有个哥哥就好了。”

原来那是羡慕。

羡慕白格有他。

如果她也有个像他一样的哥哥,那么就会在她难过的时候,为她擦泪,给她安慰,而不是让少女用薄弱的肩膀去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

白燃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对方,半晌,他言语苍白的说了句:“没事了郁姐,现在战队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