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找药的背影,他沉默坐着,坐了没一分钟,热了,他摘掉鸭舌帽,把队服脱掉,还是热。
少年有些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含糊说一声,“郁姐,好热,我去洗把脸。”
茯苓找出解酒药,拿了一杯热水,在洗手间门口等他。
过了五分钟,齐木鱼低着头出来。
茯苓看到他碎发上滴着水珠,领口湿了一大片,少年发尾后还留了些狼尾,显得非常特别。
他性格里的冷漠跟江罪不一样,他是属于每天都睡不醒类型,心情总是处于起床气的烦躁当中,以至于经常目中无人,被好事者扣上没教养的帽子,算是au战队黑粉最多的队员。
此时此刻,齐木鱼更烦了,他站在茯苓面前,抬起头,薄唇开阖:“……痒。”
茯苓惊讶看到,少年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遍布一片红疹。
他酒精过敏了。
她让他吃了解酒药,转身又去找过敏药,齐木鱼挠了挠自己的脖子,茯苓当爹又当妈:“别挠。”
他控制不住,趁茯苓没注意,又抓了几下,一道道血痕布在脖子上,
茯苓站在他面前,“还抓?”
齐木鱼沉默了。
茯苓把口服药给他吃了,又去洗手间拆了条一次性毛巾浸湿,来到齐木鱼身前,带有惩罚性质的突然把冰毛巾按在他脖子上。
齐木鱼“嘶”一声。
茯苓扬唇,“冰不冰。”
一腔热血的少年拥有每天喝冷饮都浇不灭的火气,怎么会怕冷。
他想了想,很诚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