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失落羞恼的情绪直接扑面而来。

茯苓望着少年脊背上的蝠翼,其实并不丑陋,而是带着一种破损脆弱的美感,她睫毛翩飞,问:“疼不疼?”

既然被看到了,如今叫她闭眼也于事无补。

因此少年发现茯苓并未嫌弃,反而问他疼不疼的时候,呼吸停顿了一秒。

早就不疼了。

但他说:“好疼,每天都在疼,姐姐给塔尔吹吹才不疼。”

茯苓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下可行性,旋即,十分严谨的说:“可是吹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几率……会漏风。”

塔尔:“……”

一股强烈的羞意刹那间从尾椎窜到了脸颊。

“不吹了!不吹了!”他颇有些任性的大声道。

然而这时候,茯苓突然伸手摸了下少年蝠翼的尖端,一股酥麻感让塔尔差点软了双腿,他精致的脸颊布满羞红,只听她嗓音温柔,跟哄小孩一样,“摸摸,摸摸就不疼了哦塔尔。”

糟糕。

他没有喝酒,但怎么开始犯晕了呢。

“嗯,果然不疼了。”塔尔想要故作严肃,可惜失败了,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会儿,只能露出黏糊糊的一面,“那姐姐记得以后每天,都要给塔尔治疗伤口哦。”

少年脱掉西装,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衣,随即张开日渐宽阔的臂膀,“姐姐,抱住我……我们要——”

尘埃在光线中沉浮,少年终于抓住了心目中的那抹皎洁月光,脸庞上洋溢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喜悦之情。

“起!飞!啦!”

灰蒙蒙的天穹下,少年拥抱着自己的姐姐新娘,脚尖在布满沙尘的土地上轻盈一点,旋即展开遮天蔽日的血族蝠翼,带她在清晨的荒郊野外开始私奔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