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倦的掀了下眼皮。

“啪”地一声。

准确无误的抓住伸来的手。

茯苓幽幽望着偷袭者。

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的贵公子显然是刚从某场大型酒会上回来,身上的香水和酒精味道混合在一起。被人当场抓了个现行,他若无其事的问,“你醒了?”

“你在做什么?”

“我?”贵公子的波斯蓝眼瞳中带着深情,俯身注视着她。

病中的人类少女脸颊潮红,眼眸半敛,雾气流淌,仿佛藏着一个令人碎首糜躯的漆黑深渊。

在某个瞬间,她好像是比血族还要神秘而危险的存在。

但京向来是个热爱冒险的探险者,他去过海拔最高的山峰,也曾徘徊在最危险的低谷。他抵达过人类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也解开过无数人毕生追寻的难题。

他一生都在追求刺激。

这次,也不例外。

他把别在西装上的红玫瑰,摘下来轻轻放在少女的枕边,用游吟诗人般的语气道,“我来给我的神送祝福。”

“你的感情太泛滥了,连祝福都显得格外廉价。”茯苓唇瓣一掀,毫不客气的说,“拿走。”

人都病倒了,怎么还这么冷漠?

然而对方越是抵触自己,京越想要试图抓住这支刺人的玫瑰。

哪怕自己被刺得鲜血淋漓,他也觉得连伤口都散发着迷人芬芳。

“不喜欢这支玫瑰的味道吗?那下次我会换一支更昂贵的。”

他故意篡改茯苓话中的意思,将红玫瑰随手扔掉,而后抛出一枚惊雷——

“京的感情是很泛滥,但京每次只会找一个约会对象。”

他注视着茯苓,不错过她丝毫神情,一边笑眯眯的说,“不像是您,先给我们制定了游戏规则,却瞒着我和塔尔偷偷跟二哥约会……东方的女士,都是像您这样顽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