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握住茯苓的手腕,放在唇畔意图亲吻,眼神中带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灼热,少年声音低暗,“……我很干净。”

茯苓不动声色抽了下手腕,没抽出来,反倒是整个人被少年抱住。

在一片晦暗的月色中,晏秋早把不知名的野狗抛到脑后,他贴近她的耳畔,颇有些可怜兮兮的说:“夫人,你欠了流溪那么多,流溪都没有生气了,只是这一点点索取,别拒绝我……”

茯苓身上的妖契也发挥了效力,无法拒绝他,不过她也不想拒绝,就让床底的人好好看着便是。

在心魔的大喊大叫中,少年从女子纤巧精致的耳骨吻上她的唇,像一只急切的小狗。

什么恨意,什么报复,在这一刻,晏秋全部遗忘了。

小道士按在诛邪剑上的指尖松了又紧。

他通过床底的缝隙看到两双长靴交缠在一起。

他咬破自己的唇。

一日之内反复蹂躏的唇瓣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陆凌满脑子都是冲出去的想法。

不管了。

哪怕被发现,他也不想在别人家的床底听着喜欢的女子跟别人亲热!

是了,若说陆凌最开始对妖物是抵触心理,那么他是从茯苓在王府中留下的线索、她要与他斗法而记住她的,是在她和晏秋新婚那夜而开始目光追逐她的。

若说在洞府相遇的时候,他是借着醉酒之意做了心中不敢想的事,那么从相处的那段时间直至今日,小道士十分确定,他彻头彻尾栽在这坏妖精的手里啦。

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