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少年脑子轰地一声,骄傲坍塌一地,拉住她的衣袖,他抖着嗓子说:“别,别走……”

茯苓停下。

少年紧紧拽住她的衣袖,之前口中再怎么言之凿凿,实际上他心中还是存着一份患得患失。

因为不平等的地位,让他格外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对方好像会随时抛下他。

晏秋终于忍不住把心底的话问出来。

“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喜不喜欢我?

“还是只把我晏流溪当作一只宠物?”

还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条狗?

束发的绸带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少年的长发沾染湿气披散在肩头,被裹在朱丹薄纱中,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兽,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

“傻瓜。”茯苓坐下,“我当然在意你了。”

她吻了他。

少年被动承受。

听到她又笑着说,“别看我平时对你颐指气使,可我其实是被你饲养成人的妖怪,你又是因我逃过一劫的人族,我们宿命纠缠,早已无法分开了。不然我怎会因为几句玩笑话,就陪你出来寻找治腿秘方,又愿意同你成亲?”

“真的吗?”他问。

“真的。”

不好意思,她又骗人了。

若有若无的声响从窗棱缝隙飘出,叫得比春天里得野猫还欢快。

陆凌端正的盘坐在庙宇外茂密的菩提树上,指尖动了动,诛邪剑便飞上飞下,带着一坛放在门边的喜酒归来。

修道之人没有忌口且耳清目明,自然把殿内的一切收入耳中,陆凌饮下烈酒,纯澈的目光忍不住频频看向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