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目光很快转到他身上,唇角噙着笑,“任由鸦片在渝州泛滥,以权谋私,栽赃嫁祸,滥杀无辜,这就是周少帅的雄心壮志吗?”
这条疯狗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是要和邵金玉一同被押回中州等候处置的。
周薄轻张了张嘴,半天,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的?”
茯苓说:“一开始。”
周薄轻:“……那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宛如一场审判。
周薄轻戎装下的身体略微绷紧。
直到听到茯苓声音传来。
她说。
“从未。”
“……”
一股铺天盖地的心酸袭上周薄轻的心头。
一贯冷漠的男人不由自主红了眼眶,低声说:“抱歉……”
周大帅的鲜血干涸在他脸上,他如今像个滑稽的小丑,而明知道自己的问题更滑稽,却还是忍不住问她。
“……你可以原谅我吗?”
你不是喜欢骗我吗?
那这一次,可不可以,再骗骗我。
说出这句话,他才幡然醒悟,原来在这场飞蛾扑火的感情中,他真的义无反顾沉沦到底。所谓仇恨,所谓报复,所谓欺瞒,原来都是他中途为自己找好的借口,一个想要更接近她的借口。
茯苓被警卫们簇拥着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