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鞭打的伤口突然火辣辣地疼起来,疼得周薄轻几欲发狂。

“收起你的混蛋眼神!”养父注意到他,勃然大怒,甩来一鞭。

年轻男人无声扛下。

顶着脸上的血痕,他缓慢站起来,平静表面下岩浆沸腾,他平声问:“父亲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恕孩儿没有听懂。”

她说什么?

她要做他娘?问他开不开心?

别开玩笑了!

“她明明是——”周薄轻薄唇蠕动,想将这三日的情形尽数脱口而出。

茯苓阻止了他。

“大帅。”她却看都没看一眼周薄轻,而是对周大帅嗔怪道:“突然把这件事告诉少帅,您儿子肯定一时间无法接受,还是跟他好好说吧,父子之间的相处之道,可不是非骂即打的。”

茯苓语气充满怜爱,“瞧瞧这鞭痕,妾身看着都觉得心疼。”

她心疼?

她的心怕不是石头做的!

周薄轻眼珠滚动。

他倒是想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来。

“周薄轻,这件事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容不得你发疯作怪。”

周大帅勉强开始解释,声音极度不耐。

“帅府夫人位置空悬已久,数日前,本帅与唐小姐正巧同乘一辆火车,在车厢中一见钟情了。”

茯苓回到渝州时做了很多准备,不仅是成为军火商,还特意卡着时间点在火车上与周大帅初次邂逅。

周大帅本名周少彦,其实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地位显赫,脾气暴烈,万花丛中过但片叶不沾身,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妻子人选,直到他遇见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