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到了年纪就该服老了,您处理起朝政来难免能力不足,如今便好好的写下退位诏书,将皇位传给儿子,顺便再替儿子下令诛杀那几个反臣,日后儿子替您操劳政事,您去颐养天年,这岂非父慈子孝,皆大欢喜?”
“放肆!放肆!你竟敢你最好立即退出去,朕就当事未曾发生。你以为你有中外军帮持,便有造反的能力?济州不成气候,那黎北可是已经势大,你这般行径是想将江山拱手送给赵苍瑞?你可知你若是失败,可知下场如何?!”庆帝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给这个被权利冲昏头脑的儿子灌点醒神汤。
太子半点不怵,“下场如何?总不能比废太子的下场更差了。再说,父皇好好待在宫中,究竟是谁造反?孤是太子,谁敢冒着大不韪逼宫?孤身为皇室正统,岂能怕他一个赵苍瑞?父皇可别在长他人志气了——”
他一挥长袖,立刻有内侍端着笔墨、提前写好退位诏书的玉轴卷放到庆帝眼前。
“父皇病重,想来也无法握笔,孤这便叫了尚书台拟好的旨,父皇盖上玉玺便好。”
“你这个畜生!朕真是后悔,早便该废了你这孽障!”庆帝事到如今早已知晓这个儿子是铁了心的要篡位。他如何肯?哪怕是中了药身体没了力气,早年的英武也不是吹出来的,两名内侍压着他的手腕,将玉玺放到他手上往卷轴上按,挣扎半晌都没成功。
“畜生!畜生!你想要弑父不成?”
独孤贵妃端着汤药一直立在屏风后面,也不知偷听了多久,听到说弑父这个词,连忙丢了药碗从屏风后面匆匆跑了出去。
“寰儿!你快住手!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她拦在太子身前,看着苍老的庆帝,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