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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军饷欠缺已经不是一日二日,国库本就不丰,庆帝心中本就防着手握重兵的黎北侯同占据东边与纪国接壤的济州军队。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想着收回手中兵权,可奈何这么些年半点进展都没有。

要他开国库给军饷,给武器

庆帝自然不会光明正大的说不想给,他看了眼光禄大夫,光禄大夫立刻跳起来反驳:“国库本就空虚,去年几处大旱,死了多少百姓?哪儿来的粮草银两?我们京中禁军都节衣缩食,如何能发放的了军饷?”

“边关守着国门,省哪里也省不下黎北!省不下济州!那些老旧的兵器早该换了!若真是纪国凉国进犯,边关将士拿什么挡?”有老臣据理力争。

“你说的容易,没有钱就是没有钱,去哪里给你变出钱来?还有你什么意思?我们同凉国纪国签订了盟约,百年内互不出兵!你这番说辞落入他国眼里,岂会觉得我国有意撕毁条约?介时起了战乱,你担待得起?!”

这话题也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朝中半数人都低垂着头不说话,太子庆阳王淮阳王四下环顾,更是不插嘴。

他们身为庆帝的儿子,自然知道庆帝心中所想,还不是怕给了新兵器,吃饱了有力气造反了?

这本就同他们无关,他们如今最为要紧的是折腾下来太子,本来折腾了一年太子纹丝不动,他们都快看不到希望了,不过今日眼看谢太傅谢家都弃了太子,叫庆阳王淮阳王重新燃起了希望,此时为了军中的事惹父皇生气不值当。

唯一不赞成的只有五皇子,才十三岁的少年,生来聪慧,月前才得了庆帝的准许,来朝中旁听。

本来一个少年只是来朝中旁听,轮不到他出口,可他皱着眉头,忍不住道:“父皇!边关苦寒,若是短缺了将领们的军饷,叫他们如何过活?如何抵御外敌?长此以往,难免人心不再!”

庆帝听了他的话一愣神,往这个他投入了许多精力的孩子身上看了一眼,这番说辞,他年轻时候似也说过。

太子看向五皇子,唇齿相讥:“若边关将领只因军饷迟发而对朝廷生了怨怼,这还是臣子吗?这等人给他再大的好处也不会轻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