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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气的发抖,她当年嫁给景寰早就隐姓埋名改了身份嫁进去的,虽说知晓她原先身份的大有人在,可世人忘得快,随着时间推移,之前见过他们丑闻的那一批贵族女眷要么守口如瓶,要么早随夫君迁往外地去了。

今日的寿安宫中内外命妇,有八成是不清楚这回事的,只以为明月是哪位虽家室不出众,可德行品行容貌出众的,才能叫独孤贵妃同太子如此怜爱。

如今当众遮羞布被撕碎,叫她如何不恼怒?底下人看明月的眼神直接叫她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在人前公然处刑一般。

杭清往上首的位置走了两步,看着脸色难看至极的两人,面上全是讥笑:“贵妃是脑子犯糊涂了不成?与这等□□并坐,是不是要叫全国女性以你为榜样?叫我瞧瞧,女表子能当皇后,那牲畜是不是都能做皇帝?”

明月一口气卡在嗓子上,上不去下不来,一双眼睛恨不得化成毒针射向杭清。她还未曾出口,身后的女官倒是先替她出口:“安国公主放肆,你可知不敬皇后的下场?”

明月尖叫:“给本宫掌她的嘴!”

杭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掌我嘴?真当景寰当皇帝了?作为皇妹礼貌的提醒你们一句,最好立刻退位,否则——”

杭清幽幽的挑眉,下巴扬起,语气十分欠揍:“否则,我们众人当有眼福亲眼见证历史,崇国史上的在位最短皇帝皇后,时长半日。”

殿内众人原本都作壁上观,只想着她们装成聋子瞎子,这日恐怕就能平安度过。可如今一听这安国公主句句放肆,杀人诛心的话语,纷纷苍白了脸庞。

这要不是起了旁的心,有所依仗,谁敢说出这种话?!

独孤贵妃同明月强撑着一口气听完杭清字字诛心,只觉得心头钝痛,恨不得就此杀了眼前这位不孝女。

“你说的什么话?对母亲便是这般态度?你再这般,我是保不住你了!”

杭清扫视了一眼原先守在延寿宫外,自她进来后便纷纷站立在殿门外寸地,面色不善紧盯着自己的禁军,她冷冷问:“母亲?你担的起这个词?你焉能不知景寰宣召我入宫安的是什么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呢?”

独孤贵妃听了一惊,往常这孩子虽然嘴上不客气,但却从没说过自己一句不是,如今怎么一开口,便是如此诛心话语?

独孤贵妃攥紧手帕:“你误会了这群人——这群人他们是寰儿派来保护我们的。”

杭清看着外围已经拔刀相向就差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禁军,她心中有底,自然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