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守着国门,省哪里也省不下黎北!省不下济州!那些老旧的兵器早该换了!若真是纪国凉国进犯,边关将士拿什么挡?”有老臣据理力争。
“你说的容易,没有钱就是没有钱,去哪里给你变出钱来?还有你什么意思?我们同凉国纪国签订了盟约,百年内互不出兵!你这番说辞落入他国眼里,岂会觉得我国有意撕毁条约?介时起了战乱,你担待得起?!”
这话题也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朝中半数人都低垂着头不说话,太子庆阳王淮阳王四下环顾,更是不插嘴。
他们身为庆帝的儿子,自然知道庆帝心中所想,还不是怕给了新兵器,吃饱了有力气造反了?
这本就同他们无关,他们如今最为要紧的是折腾下来太子,本来折腾了一年太子纹丝不动,他们都快看不到希望了,不过今日眼看谢太傅谢家都弃了太子,叫庆阳王淮阳王重新燃起了希望,此时为了军中的事惹父皇生气不值当。
唯一不赞成的只有五皇子,才十三岁的少年,生来聪慧,月前才得了庆帝的准许,来朝中旁听。
本来一个少年只是来朝中旁听,轮不到他出口,可他皱着眉头,忍不住道:“父皇!边关苦寒,若是短缺了将领们的军饷,叫他们如何过活?如何抵御外敌?长此以往,难免人心不再!”
庆帝听了他的话一愣神,往这个他投入了许多精力的孩子身上看了一眼,这番说辞,他年轻时候似也说过。
太子看向五皇子,唇齿相讥:“若边关将领只因军饷迟发而对朝廷生了怨怼,这还是臣子吗?这等人给他再大的好处也不会轻易满足!”
立刻有诸多朝臣附和太子。
庆帝到底没再说什么,最后道:“等日后国库有了银钱,再行给边关将士补上。”
他说下这句话的瞬间,忽的自己愣了神。
他年轻时策马飞驰边塞,汗血挥洒战场,挥着枪刃斩杀过无数敌军,他也曾有一群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晚上夜宿草原时最喜欢谈论的便是以后。
他总觉得自己若做了皇帝,肯定会是一个盛世明君,一转眼这么多年了,他倒是活的越来越像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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