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杭清第一次见到王徵胡子底下的真面孔。
她承认是自己肤浅了,以往只以为王徵是一个瘦瘦高高,性格古怪带着点孤傲的智慧型男子。
如今一见,直道自己这些时日真是瞎了眼,有眼无珠!
眼前男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怪不得王琅曾经玩笑一般的告诉她说,自家二十七叔年轻时从不敢单独出门,只因生的姿容太过出众,又名声在外,每每出门行程必回提早遭到泄露,遭遇女子围堵。
王皇后也在笑谈中告诉她,曾经一次集会,恰巧王徵乘着牛车经过。
风吹掀起牛车的绢帘,露出了帘后倚着窗看书的王徵。
这便是不得了了,刹那间,成千上万的人把他的牛车堵的水泄不通,更有许多胆大的女子掀开帘子就要爬进牛车里去亵渎神灵。
小厮们如同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惊恐的惨叫连连,手脚身体并用的堵住牛车门口,不知过了多久,好歹是把王徵的清白给守住了。
自此之后,才十七岁的王徵就蓄起了胡须,而且他不是留着时下名士爱好的细长山羊须,而是连脸颊两侧都不剃的留须。
所以这也不能怪杭清眼拙了,换谁能从这幅模样里寻找顶级帅哥?
杭清咳了咳,掩饰住面上的不自在,朝着王徵脸上又看了一眼。
王徵:“殿下?”
杭清笑了笑,眼神叫王徵捉摸不透:“想不到二十七叔这般的好相貌。”
王徵一愣,没成想杭清会说这话:“殿下”
“哈哈,往常只听说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宋玉潘安长什么样,我可不曾见过,原以为只是后人臆想,徒有虚名罢了。但今日见了二十七叔,书中的宋玉潘安想必便是想二十七叔这般模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