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王徵在奉康城,博阳郡是陛下新赐给帝女的封地,赐予她同皇子亲王一般无二的权利。
给一个女人这般权利,这位公主还是那妖妃的女儿,赵苍瑞得知后立刻气的胸口痛,破口大骂了一夜。
他并不知晓王徵已经是安国公主的臣下,只以为是博阳郡风景独特,那素来喜欢梅妻鹤子的王徵又跑来游山玩水,吟诗作画了。
等他到了博阳郡,触目所及之处,如此的与众不同。
他此前并未来过博阳郡,可北地风土人情,八九不离十,皆是苦寒之地。可这博阳郡,怎会这般热闹?城门口为何会有许多人在排队?
许多商贩小卒,还有许多带着锅碗瓢盆,几床破旧棉被一大家子赶过来的百姓,在原本就不甚宽阔的城门前排满了长队,一眼望不到尽头。
赵苍瑞不想暴露身份,只好捏着鼻子跟着人群排起了队。排在他前面的是一老伯,赵苍瑞一问才知,这群排长队的人都是举家搬来博阳郡的。
“这是为何?”赵苍瑞不解。
老头子一脸感激涕零:“咱们博阳郡的那位公主殿下,心善仁慈,农户入了博阳郡便立刻赠与土地,只需要按照当地要求耕种四季的谷物,连着五年都不需要赋税。”
这人户籍还没迁入博阳郡,便开始一口一个咱们博阳郡起来。
赵苍瑞嗤笑:“老人家,你听谁说的?那位公主就靠着博阳郡的赋税养尊处优,她免了赋税,那她喝西北风去?”
他老子没死的时候,他也常常在帝京鬼混,曾有幸见了那位崇国的明珠,国色天香的明月公主。
好家伙,那公主娇气的不得了,一个人身边百名侍女伺候着还嫌人手不够,据说一件满绣的华服只穿一次便被弃之高阁,绝不会再穿第二次。
真是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黎北数十万将领的军饷迟迟不发,手下那群守着最冷国土的兵们连件棉衣都是奢侈,身上穿的都不知是多少年前发下的棉衣,比铁还硬。
是以自镇守黎北之后,他心中对朝廷的怨怼一日高过一日,怒火从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