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轻扯嘴角:“哦?太子真是自信满满。”
“你的回宫便是个错误,在乡间平安的度过一生不好么?为何要回来?哈,杀你同杀一只蝼蚁并无区别,景昭,你若是敢动明月分毫,孤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杭清:搞得好像我安分守己,您能饶我一命一样。
她仍是温和的回答:“说实话,若不是太子你,我跟明月最多只是些怨怼,倒不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可有了你的掺和,都得给老子死!
“呵呵,心气倒是高。”
“不敢,比不得太子。”
太子虚伪一笑,将案上的耳杯虚虚握起,对着杭清的方向缓缓倒入了脚边。
“皇妹此去封地山长水远,孤苦伶仃,可要一帆风顺,长命百岁啊。”
往地上奉酒,那是奉给鬼神的。
杭清笑意不达眼底:“那便承太子吉言。”
谢善自落水后身子一直不好,都没出过府邸。
杭清进来时一路见到的都是嬷嬷婢女,想来是谢家也不放心太子妃的安全,送来的谢家人贴身看护。
谢善拢着厚重的披肩,仍旧手脚发凉的厉害。
她半靠在床上,见到杭清,脸上挂着浅笑:“安国公主,我卧病在床,你的大婚也没能过府去,实在抱歉。”